你的头脑和你是我们的萨加索海，

二十多年来伦敦一直冲刷着你，

而闪亮的船只留给你这样或那样的酬金：

留下观念、旧日的闲话、一切事物的残片、

知识的奇怪的争斗，以及黯然的值钱货物。

伟大的头脑追求过你——但缺少另外的人。

你总是屈居第二，是悲剧吗？

不，你宁愿如此而不要平凡的东西：

一个乏味的男人，使人乏味，还怕老婆，

一个平庸的头脑——一年减少一个思想。

啊，你耐着性子，我见过你数小时长坐，

期待着或许会有什么事物浮现眼前。

现在你付钱给一个人。是的，你付了很多。

你是个有影响的人物，人们来找你，

然后带走奇怪的收获；

打捞起来的战利品、一些古怪的建议、

无用的事实和一两个故事——

吃曼德拉草而怀孕，或吃别的什么，

它可能证明会有用，却从未证明过，

它从未适用于哪个角落，或显示出用途，

或在岁月的织机，这失去光泽的，

俗气的，美妙的旧工艺品上，找到它的时辰。

偶像、龙涎香和稀有的镶嵌物，

这些就是你的财富、你的丰饶的积存。

然而，不！所有这些深藏大海的短暂的东西、

半湿的奇异的树林，以及缓缓浮动在

不同的光线与深度之中的新的更亮的什物

都毫无意义！总而言之，

没有什么东西完全属于你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然而这就是你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191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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﹡原题法文：Portait d’une Femme。